【沐秦瑶墨】上错花轿嫁对郎
很雷,慎入
你的萝卜头和磊子突然出现!
第二回
秦奋看着秦子墨吃得满脸都是桂花糕,忍不住给他擦了擦。秦子墨憨憨一笑:“奋哥,你也吃啊。”
秦奋拿起一个糕饼,一看,少了一角:“吃过的还放回去,秦子墨你怎么这么埋汰啊!”
“不是我吃的!”秦子墨委屈:“那你吃这个嘛,这个好吃。”
“你要不要少吃点,”秦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:“我怕等你吃到济州你的喜服已经穿不下了。”
“哎呀你好过分啊奋哥。”秦子墨哼哼唧唧地放下绿豆糕:“反正我也不想嫁。”
他这一句勾起了秦奋的心事,也放下了糕点没了胃口。秦子墨靠在桌边,安静了一会儿,又道:“外面的人都羡慕我命好,小镖局的儿子攀上了大将军,唉谁又知道,我这一去是去送死的呢?”
秦奋吓了一跳:“这么严重?”
秦子墨把事情一五一十同他说了,秦奋看着他的头越埋越低,揉揉他的脑袋:“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。”
“嗯?”秦子墨顺势倒在他身上,大眼睛看着他:“我听说那个靖佩瑶靖少爷成日诵经礼佛的,应该是个好人,奋哥你放心吧。”
“我这次去,是去给他冲喜的。”秦奋把秦子墨蹭乱的衣裳整了整:“靖少爷自幼有怪病,整个人古怪得很,像个哑巴似得不爱说话,多亏五岁那年得了云游高僧的指点,改了名字,还给了他一串佛珠,每日戴在身上,身子也算一日日强健起来。但是今年那串佛珠莫名其妙断了,散了一地,靖少爷的病又犯了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听说……听说快要撑不住了。”
秦子墨一听急了,拍着地坐起来:“啊?那还要奋哥你去做鳏夫,唔。”他自己捂上了嘴巴:“奋哥对不起,我这人野惯了,不会说话,你不要生气。”
秦奋笑了笑,并不放在心上:“后来有个算命的算中我的生辰八字能冲少爷的病,靖家才千方百计寻到我家来,甚至许诺我爹,万一靖少爷撑不住去了,马上放我回家。话都说到这份上,为了我家,这婚我是怎么也要结的。”要不靖家三代的独苗苗,又怎么会想要娶他这个男人呢。
两个人互通了心事,越发心心相惜起来,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。秦子墨长叹一口气,靠在秦奋身上,有些昏昏欲睡。
张媒婆剔着牙,挽着李媒婆从后院走出来,正撞上慌慌张张的秦子墨的随身小厮。
“干什么啊这是!”张媒婆揉了揉撞疼的腰:“做事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。”
娄滋博推着张媒婆往大殿走:“快快快张妈妈,快让轿夫启程,还有李妈妈也快让你们的人走吧,我刚听前面的人说,有山贼要来啦。”
两位媒婆吓得花容失色,送亲的队伍遇上山贼可怎么是好,连忙招呼了轿夫,往大殿去。秦奋和秦子墨听到有人来了,吓得一人捡了一块盖头连忙遮了起来。两位小厮认了龙凤呈祥和鸳鸯戏水的盖头,就把人往轿子里塞。喜婆手帕一甩:“启程!”
一阵闹哄哄之后,终于是赶在山贼来之前上了路,小破庙安静了下来。
秦子墨被晃晃悠悠地轿子颠得昏昏欲睡,走了一天,到了夜里,终于到了歇脚的客栈。盖着盖头摸索着进了房间,今天小萝卜头不知道为什么,手抬得高了许多。秦子墨坐在床边,终于松了口气,有人打来了水:“少爷,歇一歇,洗把脸吧。”
是没听过的声音,不知道娄滋博又去哪里皮了。想到以后不能一起愉快地做皮孩了秦子墨很是惆怅,摘下盖头,端着水的那人手一抖,摔了脸盆:“你!你是谁?”
秦子墨莫名其妙:“我还想问你是谁呢?娄滋博呢?去哪儿了?”
董岩磊一屁股坐在地上,又慌慌张张地爬起来,夺门而出。
“李妈妈!错啦错啦!”
真是要了亲命了。
另一边的客栈,娄滋博和张妈妈也陷入同样的绝望。
“我的妈呀。”向来是个小机灵鬼的娄滋博也傻眼了:“我家少爷呢?”
张媒婆一拍手:“完了完了,这两个轿子,一个去山西,一个往山东,这走了一天,是差了两天的路啊!”
“要不……”秦奋提议道:“你们把我送回去吧。”
“你们把我送回去吧。”秦子墨说。
董岩磊差点点了头,被李媒婆狠狠拍了一下:“可不行,靖家算准了冲喜的日子,可是差一个时辰也不行,这要是误了良辰吉日,谁担待得起啊!”
“可是!可是他们要的是奋哥的生辰八字,你们送我过去,靖少爷不也是个死吗?”秦子墨急了。
董岩磊道:“那少爷不就正好可以回家了。”
秦子墨愣了一下,糟了,好像有点被说服。
李媒婆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秦奋说什么都要回去,张媒婆没了办法,只好先哄着他,去给他端点汤水来吃。娄滋博走进厨房,正好看到张媒婆端了盅鸡汤:“来,给秦少爷送去。”
秦奋喝了汤,人有些昏沉起来,娄滋博回身放个东西的功夫,竟然昏了过去。娄滋博吓得差点叫出来,被张媒婆按住了:“去,把少爷搬到床上躺着。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
张媒婆叹了口气:“其实出门前,你们老爷给了我一瓶蒙汗药,万一秦少爷路上闹腾,就干脆给他迷了送到济州去。没想到用在这个地方。”
娄滋博有些寒心,他和秦子墨从小一起长大,没想到秦镖头竟然能对自己亲儿子这么狠。张媒婆劝他:“咱们就将错就错了吧,你说,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?你真舍得你家少爷去韩家送死吗?”
娄滋博看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秦奋,咬了咬牙。
对不住了,这位秦家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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